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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莱恩没去开会。但是莉娜在外面到处贴名单。名单旁边还写了一句话：“每一份名单，都对应一块正在燃烧的墙。”

    大家都不知道这是啥意思。

    到了晚上。

    教堂点了蜡烛，好多市民也拿着写了名字的布条，在广场上坐着，纪念死掉的人。

    有人烧香，有人念叨自己亲人的名字，整个城市的气氛都很悲伤。

    莱恩在屋里坐着，看着外面的人，也听着外面的声音，他怀里的小茉莉突然动了一下，好像感觉到了什么。

    系统又说话了。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：社会情绪有波动】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：共识覆写进度+8%】

    【系统提示：真相牢笼正在形成】

    莱恩就低头对小茉莉说了一句话，他说：“他们开始想起来了。”他觉得自己很无奈。

    当天半夜，在地牢里。

    地牢很潮湿，外面是海。杜鲁克铜秤坐在牢里，面前有一碗粥和一本账本。他正在用笔算账，样子很认真。

    门开了。

    莱恩一个人进来了，没穿官服也没带人，就拿了个铁盒子。

    他把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了，里面是灰色的末末。

    莱恩说：“这些不是燃料，是人啊。”

    杜鲁克看了他一眼，笑了：“你知道这些人死了有什么好处吗？我们有了铁矿，大家冬天也不冷了，还一直有电用。要是没有地火引擎，我们矮人就完蛋了，文明都没了，你知道吗？文明可不是靠哭就能有的。”

    莱恩听了之后，竟然笑了，他说：“我不是来杀你的，我是来跟你做生意的。”

    地牢里一下子就安静了，只有海水的声音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一封信送到了议会。

    信封上啥也没写，就用黑绳子绕了三圈。

    大法官打开信一看，手都抖了，里面是一张羊皮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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